陆修远动作极快,才一天就让人专门给易白做了个独一无二的银质面具,虽然是银的,但贵在轻薄,拿来给易白的时候,他试戴了一下,非常合适。
“当时去的匆忙,我让人根据我的脸型做的。”陆修远道。
易白愣了一下,“有劳了。”
“好好休养吧!”陆修远嘱咐,“治腿的事不着急,你目前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。”
易白颔首,却没再答话,他的病,休养再久都没用,只能是白白浪费时间。
“这里是客房,偶尔会有客人来,有些嘈杂,我已经吩咐人单独给你拾掇了一处幽静的院子,等你好些了再搬过去,不过那院子里栽了花,你若是因为自身原因闻不得某些花的味道,让人撤了便是。至于贴身伺候的人,知道你不近女色,我给安排了妥帖的男仆。哦对了,如今春夏交替,那院子西墙是迎风口,你尽量少出门,也别去吹风,平日里没事就让人稍微打开窗子透透气,对你的病情有帮助。另外……”
易白埋下头去,眼圈是湿的。
有生之年,除了易舟,从未有人这样仔细照顾过他,仔细到每一个细节都注意到并提前安排好。
而这个人,是他不能相认的兄长。
陆修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一热要叮嘱他这么多,自己分明对易白是没什么好感的,说完才后知后觉,但见易白抱着双膝,将脑袋埋在膝盖上,他最后道了一句,“你好好休息,我走了。”
直到陆修远走远,易白都没说一个字。
不是不想说,而是说不出,更害怕自己一张口就泄露了情绪。
在世人眼中,他向来是个波澜不惊的。
——
苏晏回到府邸,云初微没问他去做什么,他也没说。
接近预产期,云初微之前的紧张和焦躁感全部消失,食欲也开始增加起来,每顿都能吃好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