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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深吸一口气让情绪平复不少,靖安王问。
“十六岁。”云静姝答。
“生辰是什么时候?”
“五月初九。”她说的是云初微的生辰,因为云静姝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才是被范氏抱养的那一个,所以一直以为自己和云初微是孪生姐妹,生辰一样。
“五月初九?”靖安王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,又问:“谁告诉你的?”
月份对,但日子不对,想来是有人刻意隐瞒了她。
生辰还能谁告诉,自然是生母了。
云静姝觉得靖安王这话问得莫名其妙,“是奴婢生母。”
“呵——你生母?”连她都是从棺材里抱出来的,她生母怎么可能有机会告诉她这些?
靖安王的一声冷讽,让云静姝有些不知所措,将脑袋垂得更低。
“在南凉生活了十六年,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,你本是北燕人么?”
云静姝大惊失色,“什么……北燕人?不,不可能,王爷一定是弄错了,奴婢是土生土长的南凉人。”
“你的左肩上有一个月形胎记,是本王亲自用药遮盖了的,只有再用药水洗过才能显现出来。”
靖安王的每一个字,都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云静姝的心上,她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反应,只余脑海里不断闪过三个字:不可能!
她怎么可能是北燕人?她分明是南凉东阳侯府的嫡出千金,只是后来因为苏璃的事被逐出了族谱而已。
见她惊惶,靖安王递了个眼色给齐公公,“让仆妇来带她下去验胎记。”
很快有穿着软缎蓝衫的仆妇走进来,带着云静姝去了旁边的偏厅,取来药水往她左肩上抹,只片刻的功夫,一个绯红色的月牙形胎记便逐渐显现出来。
云静姝自镜中看到了这一幕,惊得面无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