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白似乎笑了一下。
易舟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看向易白,“哥,那老狐狸的表情不对啊,他怎么了?难道是酒里有毒?可他这还没喝呢!”
易白对易舟这一说话就好似连珠炮的习惯颇为无奈,轻嗤一声,“闭嘴!”
易舟果然没再吭声。
他和易白虽然是同父异母,但他从小就崇敬天赋绝顶的兄长,所以每次易丞相去青云观看易白的时候,易舟都会趁机跟着去。
很多时候易丞相说的话,易舟都会置若罔闻,但易白说的,就算是谎话他也能听得津津有味,易白让他做点什么,他绝对干劲十足,跑得比谁都快。
云静姝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许久,举着酒杯的手都有些酸了,但靖安王似乎还是没有要发话的意思,她觉得非常尴尬。
靖安王旁边候着的内侍太监低声提醒,“王爷,这丫鬟已经站了好久了。”
靖安王慢慢从拉回思绪,视线却是一刻也不曾从云静姝脸上移开过,迅速给自己斟了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,再看下来时,先前的异样情绪全数归为虚无,换上了之前乐呵呵的模样,只是眼底多了一抹冷沉。
“都说易国师不近女色,国师府里从来没有婢女,怎么今日突然带了一个来赴宴?莫非国师此去南凉,连心性都转了?”
易白不疾不徐地道:“不瞒王爷所说,这丫头是本座去南凉的途中捡到的,她无家可归,本座见她可怜,就暂时收留,将她带到北燕来,不过王爷说得不错,本座府上从来不养婢女,所以今日宴会过后,本座会给她一点盘缠,让她外头自生自灭去去。”
靖安王眼波微微一凝,“本王瞧着挺机灵的一个丫鬟,国师既然看不上眼,不如送与本王如何?刚好前两日本王府上有个丫鬟犯了错被杖毙,那位置缺着呢!”
易白没什么反应,“能得王爷喜欢,是她的造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