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事你说吧!”平时没事的时候,萧忌一般都隐在暗处,不会轻易现身,能像今天这般主动来门外站着,说明是真有事了。
“夫人神机妙算,京兆府大牢昨晚的确有人闯入,云静姝被劫狱了。”
云初微面上不见分毫意外,反而隐隐有些兴奋,勾唇道:“把这个消息告诉二殿下,让他的人跟紧易白的动作。”云静姝是杀人重犯,留在南凉的话,永远都会被通缉,易白既然救了她,要想保住云静姝,最直接的办法便只能将其带回北燕恢复身份,否则苏家一定咬着不放,玲珑郡主一干人闹到太后那边的话,这事儿就得从“云静姝谋杀苏老太太”升级为“北燕国师包庇并劫走南凉杀人犯”,性质不同,严重程度便不同,前者是家事,后者是国事。
萧忌应了声,很快去往赫连缙的聆笙院把云初微的原话交代了一番。
赫连缙马上找来白述,吩咐他调集潜伏在京畿的隐卫开始行动。
——
城外,芍药镇。
斑驳古朴的小院内。
易白在炕上打坐,身下垫着一方象牙白的花边席子,他洁癖严重,不管去到别的什么地方,只要不是他的地盘,都拒绝沾染脏污。
冷白袍子如雪堆叠,衬他肤光如玉,腰间嵌了金丝的腰带紧束,愈发显得他背影挺直,但因病体的缘故,身形有些单薄,却是弱而不柔,尊贵中透出几分严谨冷肃的禁欲气质。
上次被苏晏刺伤,亏得心脏生偏,才不至于要了他的命,这么长时间的休养,已经恢复了七八成。
外面隐隐传来动静,不多时,金鸥进来,“主子,人已带到。”
易白没睁眼,声音很凉淡,“带去柴房关着,明天一早出发回北燕。”
金鸥犹豫,“可主子的伤……”
易白抬了抬手,“云静姝如果继续留在南凉,便会成为终身被通缉的犯人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