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而已,何必时时放在心上,各人自有命数,会发生什么意外,不也是一早就注定好的吗?”
其实上一世,苏晏此次出征的确受了很严重的伤,险些丧命,但赫连缙发现,这一世的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,他怕到时候人家安然无恙的回来,自己会打脸,索性说得含糊了些。
“真的只是……赌约吗?”云初微狐疑,她总觉得,赫连缙这层慵懒的外表下,笼罩着一层让人完全看不透的神秘,任谁也不清楚他到底在盘算什么。
昏迷两天两夜再醒来就性情大变的人,他或许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一定。
赫连缙低低一笑,“原来青鸾夫人是很关心宣国公的嘛!”否则又怎会把这样一个毫无根据的赌约放在心上?
“他是我夫君,我不关心他,关心谁?”
赫连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,再不逗留,直接走了出去。
云初微暗暗翻了翻白眼,再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,没多久就灭灯歇下了。
这一夜,她睡得很不安稳,梦到了战火连天的西南,西征军全军覆没,只余苏晏这个主帅孤身奋战,到最后与敌人同归于尽,尸骨无存。
此次西征,大胜,却无一兵一卒生还,唯独侥幸活下来的护卫萧沐从西南带回了苏晏的战袍,她仅仅做了两个月的新妇,就褪下红妆换上缟素,从此年年岁岁只能去苏晏坟前陪他喝酒说话。
“九爷——”
云初微是从噩梦中惊醒的,梦中一切都不见,心口却疼得厉害,她抹了把脸,发现眼角有哭过的泪痕。
那个梦如此真实,梦中的每一个细节,至今历历在目,仿佛才刚实实在在发生过一样。
云初微心中很不安。
“姑娘。”梅子急急忙忙推门进来,见到云初微仅着单衣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上,忙找了件披风给她披上,“天儿冷了,姑娘穿这么薄,仔细着了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