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,俗称“四柱纯阳”,都说这样的命克妻,因此二十二年以来,鲜少有女人敢亲近他,他也未曾接近过除了生母以外的任何女子。
昨日下水去救云初微时,他情急之下抱住了她,两人紧贴在一起,也就是那一瞬的柔软,让他体验到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悸动,不同于喜怒哀乐中的任何一种,那是全新的,刺激的,让人心跳加速而又回旋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的异样感觉。
更奇怪的是,他竟会在夜间突然回想起并眷恋这种陌生又带着强大吸引力的感觉。
也正因如此,他才会下令让副将率着大军先行回京,他留下来,并不全是为了养病,更多的,是想再遇她一次以确定这种不一样的感觉是否只来自于她一人身上。
她方才坐在石凳上纳凉时,他其实就在旁边的酒楼上,于窗缝里瞧见了她冷静应对沈弘文的那一幕,他颇觉有趣,故而匆匆下来救场。
事已至此,他已经完全确定自己从昨日至今的反常全因眼前这个女人。
玉佩都送出去了,岂有收回之理?
更何况她自己也坦然承认了,那就说明她还是很高兴做他夫人的。
云初微一瞥苏晏的眼神便知这个人完全曲解自己的意思了,她怒得涨红了脸,后背顶着大树挣扎两下,“有什么话,你先放开我,咱们好好谈谈。”
云初微有自知之明,自己这点子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,与其白费力挣扎,倒不如先服软,再寻机会开溜。
苏晏依旧长衫玉立,纹丝不动。
云初微耐性都快给他磨光了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你之前在旁人面前承认腰间玉佩是情郎送的,那么你唤我一声‘夫君’,我便放开你。”
这还蹬鼻子上脸了?
两世为人,她从未曾像今日这般讨厌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