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南依垂眸,然后缓缓的摇头。
她没有刻意想把他藏起来,只是不敢招摇过市而已。
见她否认,顾安尘脸色稍霁。
“小一,你在怕什么?”说着,他小心翼翼的拥她入怀。
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,她忽然变得安心,“顾安尘,你会爱屋及乌吗?”
“我只爱你爱的。”
“自恋……”她窝在他心口,轻声呢喃。
顾安尘微怔,随即激动的抱紧她,淡色的薄唇亲吻她耳侧的发丝,声音都染上了笑意,“你就不怕我听不懂吗?”
她总是把对他的感情藏在那双过于忧郁的眼眸深处,难得表露心迹,也含蓄委婉的像一首诗。
可是偏偏,他独爱这首诗。
爱到……
想穷尽一生去读懂她。
听着顾安尘强有力的心跳声,向南依轻轻摇头。
她知道他懂,所以才会说给他听。
安静的被他抱了一会儿,她心知他在等她的解释,犹豫了下,终于艰难开口,“小时候,我有一只小兔子的毛绒公仔,肚子那里有一个透明的小口袋,是用来装照片的,我很喜欢,后来搬去了叔叔家,堂姐看了也爱不释手,你猜,后来怎么样了?”
顾安尘没有说话,只是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。
当时她年纪小,并不懂得“割舍”二字。
因为那是爸爸临走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,里面放着他们的合照,她一直很宝贝,所以当向如萱开口向她索要时,她拒绝了。
之后忽然有一天,那只小兔子不见了,连同他们父女间唯一的一张合影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直到……
她无意间在婶婶从堂姐卧室提出来的垃圾袋里看到它,原本雪白的身子被墨水染得乌漆墨黑,肚子上的口袋里隐约可见一些被撕坏的照片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