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械加工并不太陌生，但终究跨行了，工人们还很不熟悉o

加之并非批量生产，每一个零部件都需要重新掌握加工技巧o部分难加工部件，即便有白云天提供的加工工艺，实现起来也有相当难度，哪怕是有经验的老师傅，也一再出产生废品，使得进度一延再延o

中华制造苏城总厂，从十二月下旬起，开始领到图纸，制造电机、电池制造所需的专用设备，到一月二十三，春节来临仍未完工o

好在公司体贴大家，并没有因为迟迟没有产生效益，而对职工有所责怪，还给所有职工发放了年终福利，和部分奖金，让大家可以痛痛快快过个春节o

与中华制造这边的欢声笑语不同，航仪厂那边却是如这天气一般，冰冷冻结o

马向阳也想让职工过个好年，往上级主管部门跑了好几次，求爷爷告奶奶，才让银行发放了一笔特别贷款，让航仪厂干部职工领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工资o

但是人比人得死，货比货得扔o

如果是在中华制造入驻以前，航仪厂的职工们能够领到这笔钱，绝对是对马向阳感激涕零o

可是现在，看看原二分厂的职工，抱回家一块块飘香诱人的腊肉、一袋袋泰国香米、一桶桶金黄的调和油、洗发香波，甚至卷纸，并且每人都领到了少则两三百，多则五六百的年终奖，所有航仪厂的干部职工，全都红了眼o

马向阳拒绝了中华制造代工邀请，全厂上下原本只是在暗地里埋怨两句o

现在看到以前的同事，生活条件不但回到了以前，甚至更胜一筹，对比如此强烈，他们感到格外难受o

对于马向阳的怒火，也随之爆发o

家属区内，到处能听到骂马向阳的声音o

工人群体不像知识分子，说话总是很直接，没有指桑骂槐，就是明着骂人o

可怜马向阳这一个月腿都跑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