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先别急,我这就回和田村去凑凑。”
父亲用了‘凑凑’二字,让我意识到他的手头一定也不宽裕,再说,吴老道不知何时会醒,假若一直不醒 ,那也不能总靠凑啊,得想办法赚钱。
父亲走了,除了回和田村的路费外,身上七零八碎的钱都留给了我。
我数了数,总共够交两天的住院费,还不包括各项检查、打针等一应费用。
灰爷见我愁眉苦脸,道:“实在不行我出去先给整点儿。”
我自然明白他的‘整点儿’是什么意思,偷盗是老鼠的绝活,可灰爷现在已然是只大妖,再去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,既掉身价又沾因果,我又怎么会让它去干这个呢?
我想了想,问道:“灰爷,你会给人算命,捉鬼吗?”
灰爷眼睛一骨碌,道:“我开了天眼可观气,看个人运道啥的不是问题,捉鬼吗,你说爷会不会?”
我说:“那成,灰爷, 吴老道那儿有个算命、看事的烂摊子,你反正也没啥事,就先去给撑着吧,说不定有人上门还能赚点钱。”
灰爷一听要让他看摊还挺高兴,问我摊在哪儿?催促着我快点儿带他去。
我跟值班了护士说了一声,带着灰爷回了鼓楼街。
半月没在,大门上贴了四五张纸,我瞧了瞧,都是跟吴老道讨债的,一一撕了下来。
灰爷看着那些纸条啧啧道:“吴道长这些年都干了啥了?当初他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,跟着他出来肯定能过好日子吗?”
我苦笑着掀起卷帘门,道:“实际这些年他赚钱不少,只是……” 话没说完,我愣住了,透过玻璃门,我看到屋里乱七八糟的,各种东西散落了一地,怎么回事?难道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,家里遭了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