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,都不知道该说啥了,最后憋半天,只憋出四个字,“大器晚成。”
老刺猬跟我们絮叨了半天,才回老宅子修行去了。
这之后,我跟吴老道端着碗,溜达着继续往前走。
村子里的状况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,虽然小动物多了点,可有道行的并没见几个,这让我心下稍安了一些。
不过吴老道说,这是因为现在是白天,妖怪敢出来,但鬼祟之类的惧阳气,不敢露面,晚上的时候,村中肯定会是另一番景象,并且这一切都只是初期,再过一段时间,妖邪之类越聚越多,阴气越来越重,大白天鬼也敢出来了。
我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,村中大白天妖鬼横行的模样,忍不住寒毛直竖。
我们从村西走到村东,又去了临河桥那儿。
河边堆放着很多建筑材料,因为前几天阴雨的关系,怕水的都用塑料布盖了起来,偌大的河滩上不见一个工人。
算起来,自外公过阴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,前段时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王建中,早就应该另行选址建桥了啊,可这咋一点动静都没有?难道上头还没批下来?
我摇摇头,管它什么原因,事情已然到了今天这步田地,桥修与不修跟我还有什么干系?
我在河边慢慢的溜达,溜达到一滩黑色纸灰前驻足,那是外公跟老村长烧给临河众鬼的纸钱,二十多天过去,风吹雨淋后纸灰已滋渗进河畔的泥沙里,即将消失,可我的记忆却依旧那么鲜活。
外公跟老村长双双跪在此地,磕响头磕的头破血流的情景在我脑海中闪过,外公一夜趴在船帮上,浸在冷水中,老村长撑着中阴身望眼欲穿的在这里等了我一宿……那一桩桩,一幕幕,仿佛就发生在昨天……奈何回忆清晰,人已不在。
河畔有风吹过,面上传来一阵凉意,伸手一抹,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。
吴老道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