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凡心中满是愤怒。

冯裳一言不发，几步跨过，来到杨凡身前，匕首闪烁着森然的寒光。

“死死死！”就在这时，怪物男子仰天大吼着，好似将那痛苦给强行镇压了下去。而后，朝着杨凡飞扑而来。

冯裳站在稍左的地方，怪物男子从右侧逼来，杨凡体内真气不过恢复了一成不到，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。

哪怕此刻没有冯裳拦路，他依旧逃不出去了。

生死之间，杨凡嘴角泛起了苦笑，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完了。

本想着走上武道之巅，成为万古无一的绝世强者，但现在看来，这个愿望也成为了镜中花，水中月……

噗嗤！

鲜血飞溅，染红了视线。

杨凡瞪大眼睛，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冯裳。一只干枯似爪的手掌，从背后硬生生洞穿了后者的心脏，出现在了杨凡的视线中。

洒出的鲜血，飞到了杨凡的脸上，双眼都因此蒙上了一层血色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冯裳无奈笑道，只是笑容好似牵动了伤口，以至于笑容变得有些扭曲，很是难看。

“为了刚入外门的弟弟，我本来要取你性命，可杨师弟把我当朋友，我又怎能做出不义之举。”冯裳好似回光返照，眼中冒出了惊人的神采。

他双手死死握住洞穿心脏，伸到胸前的手爪，不让怪物男子离开。

“小心金长老……”

最后，说完这句话，冯裳眼中的神采，瞬间消失殆尽。而他的双手，依旧没有松开。

怪物男子低吼不断，可是一时半会却抽不出手来。

这个时候，杨凡是最好的逃脱机会。

可是，杨凡的面色，忽然平静了下来。

几乎同时，他的左眼，在此时变得幽深晦涩，仿佛其中倒映出了天地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