珑剔透。
“不错,父皇此时唯一信任的可能只有我。尉迟将军本是一方将帅,而他没有因为淑贵妃母子的谋逆之烩而受连罪已是大幸,父皇万不可能派他出战。老王爷又年事已高,他去也不合适,大历四境各有主帅防守,不宜调动,唯一可以应战又有带兵经验的只有我我了。”
此次大郡宣战,主帅非他莫属。
也只有把这个帅印交到他手中,父皇才能放心。
可是他走了,瑶儿怎么办?
“你不用担心我,真的。”方瑶没忘记大姐的话,京城如此之险,墨离却迟迟不愿回去,追其原因就是因为放心不下她。
“我已经醒了,你不必再时刻陪伴在则,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。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,所以不想你再尝受这种痛苦。”
“我的痛苦全因你痛苦而起。”墨离道。
她若心中好受半分,他亦不会如此煎熬。
方瑶摇头,声音逐渐虚弱:“你总说我把我娘的死背负在自己身上,所以才郁郁寡欢,以至于一病不起,其实你又何尝不是。
我知道我娘的死严格说来不能怪你,也怪不到你头上,更与冷泌无尤。当时小轩和方正命在旦夕,全府出动寻找三天未归的他们而疏忽了方宅的安危,这是情有可原。毕竟谁也想到夏候燕会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妇都不放过,会把对我们的怨恨移到我母亲身上。会趁他们寻找小轩和小正二人时还派人去刺杀我娘,青天白日的闯宅杀人,这些是始料未及的。
错不在你身上,也不在冷泌身上。只怨我们太自负,太相信夏候燕还有一点最起码的良知和人性,哪曾知道她明子流淌的血都是黑色的。她做人已经毫无良限和原则了,更别说人性与良善四个字。
如今她千刀万剐,纵然不能拂平我们心里的伤痛,但好歹也算是为我娘报了仇,多少也算是一种安慰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