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兰护在身后,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太多了。以至于,她原先对这个长子的宠爱完全被磨灭,转移到方长远身上去了。
到后来方长庆重病在床上躲了小半年,她都没怎么去探望过,也不曾掉一滴眼泪。也就是在出殡当天,脸上有过悲戚的神情,哭了几声。
方长庆走了有一年多了,李月兰时常想念这个丈夫,孩子们也常常念叨父亲。方长远每回从城里回来也会聊几句和大哥生前的几件趣事,就连陈菊也在开始的时候经常感慨,毕竟方长庆在的时候因为方长远在外地做工没少照拂她们母子,唯独方张氏这个母亲,从方长庆下葬之后,一个字都没提过,好像死的不是她儿子一样。
人,无情到这种地步,也是罕见了。
李月兰眨巴了下眼睛,将眼眶里的湿意给逼了回去:“瑶儿,圆儿,正儿,过来你们爹嗑三个头。”
方圆领着弟弟妹妹在方长庆坟前跪了下去,方长远推了下方横:“你也给你大伯嗑几个吧!”
陈菊想说没那个必要,但看到方瑶又忍住了,而且她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方长远不高兴。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总得过得和和气气的,才能让他多留几天。
方横也不想跪,大伯是方瑶她们的爹又不是他的,干嘛要他跪。可母亲和祖母都没吭声,只好照办。
嗑完后,方长远就去一旁烧纸钱,给大哥也敬了杯说了两句话。方瑶到底不是从前的方瑶了,对方长庆这个父亲没有实质性的感情,方长远跟方长庆说话的时候,她退到了一边。
昨天下过雨,今天放晴,地上依旧是湿湿的,空气特别闷,没有一点凉风。见坟旁边有颗树,便走到那下面遮凉去了。
“瑶儿!”
突然有人在唤她,这声音,不是陈楚生吗?
方瑶回头,果就见陈楚生站在身后不远处,手里还提着个篮子,里面有酒有肉还有香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