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,您知道,这些年我可都是跟着您走的,他们那样是另有图谋啊!”
“另有图谋?什么意思?弄清楚是谁干的吗?”方良华一连圈问道。
“他们其实是借整我来搞你,整我刘劲松有什么意义?我早知道这是贾红旗那班人干的,那天看我找人废了他。”刘劲松说着狠劲地朝手里吐了口唾沫。
方良华正色道:“不要乱说,更不要乱想。你凭什么知道是贾红旗?没有根据的事,越乱猜越有害。现在关键是你自己要稳住,别搞得象热锅上蚂蚁似的,没事也变成有事了。”
“是,是是!”刘劲松道:“我也知道要镇静,可是我镇静不下来。听说贾红旗那班人搜集了一大堆所谓的证据,我是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?不是有我吗?只要你自己没有太大的事,怕什么?不过,我倒想问问你,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吧?”方良华向前倾了倾身子。
刘劲松向后闪了下,“没有。我的事哪件没向您方书记汇报?”
“那就好,别说了,回桐山吧。一般情况下,不要到这边来。”方良华站起来道:“那个殷眉儿……”
“啊,我已经让人转告她了,让她按您的意见办。可是,她好像不愿意。”刘劲松望着方良华,也站了起来。
“那就算了,这事你别管了。”方良华道,说着刘劲松就要告辞,方良华也没有送。刘劲松走后,方良华一个人坐着,心里骂了声娘,再低头看文件。文件上的字,却都像一个个活着的蚂蚁一般,在眼前爬来爬去,越爬越多,黑压压一片了。
方良华赶紧推开文件,站到了窗子前。香樟树因为天热,变得有些灰暗了。最近南州的天气很闷,老是不下雨。往年像这样的盛夏季节,几乎每一两天都会有一次雷暴的。可今年倒好,很久没有听见雷声了。地上的灰尘被车辆和行人带起来,飞到香樟树的叶子上,把那些青翠的绿色也覆盖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