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有没有我,我家人的日子过的都一样,我还是自己一人专心读书吧。”
陈二再次犹豫:“不过,你猜得出来吧,那个,她,要从代政变成当政了。”
这以后就真的是她的天下了,她能允许仇人的子弟科举当官?
“陈二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项南啧啧两声,一笑,“如果她还是女侯,她与我就是私仇,不共戴天,但如果这是她的天下,那我就是她的子民,天和它的子民,怎么会有私仇呢?”
陈二哼了声:“你懂的多,你厉害,那我就等着看你跨马游街名扬天下。”
此时他们走过一座跨街石桥,桥下有船滑过,船上有人洒下琴声铮铮。
项南站住脚倾听,转头看陈二:“其实我除了读书,还喜欢乐器,我曾经还立誓要当一个古琴大家,要不,我先学琴吧.....”
陈二神情漠然:“我算是明白你了。”他伸出手,“你先把住我家吃我的钱付了,否则你就先去做乞丐吧。”
项南扶桥悲愤“世道无常,人心不古”“如没有我,今日哪有你。”
这边桥上吵闹,那边街上有几匹马疾驰过市,马上的信兵背着州府的旗号,引得民众张望猜测,很快有消息便散开,原来是某地某位官员向朝廷进言“请天子顺应天兆,禅位女侯”
这个消息瞬时传遍了京城,说是第一次听到,但也没有多么令人哗然,或许说终于有官员说出这个话了。
对于女侯接帝位的事,三年多了,世人的心里早已经有这个准备。
成元十三年秋,多地献祥瑞,多地官员进言当顺应民意。
成元十三年冬,养病多年的幼帝临朝,召宰相等数十位重臣入殿,商议禅位。
冬日的剑南道多了几分阴寒,日光也极少能见,道府后的一间宅院里,李奉景搭着手望天,在他身后的廊下李奉常守着火盆,眯着眼翻看几封文书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