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虬髯狂喜又恍惚,很久以前,他似乎看到过这一幕,这把刀落在此人的脖子上,咕噜噜滚落。
但他只是看着,远远的看着,感受着心潮澎湃,热血沸腾。
这一次他不仅看着,他还真切的摸到了,他松开手里的刀,向半空中的人头伸出手,先抓住了一绺头发……
“杀项云者!向虬髯!”
喊声未落,人头却猛地向另一边飞去。
向虬髯恍惚顿消,耳边响起大叫。
那个大叔!
大叔手里也有刀,大叔手里抓着人头,大叔在大叫,漂亮的脸扭曲变形,然后大叔大哭,他抓着人头,举起刀向一旁劈去,如进来一般,劈开一条路,人向外奔去.....
抓着项云人头头发的向虬髯也被带着奔去了。
“哎大叔你疯了!”
“杀项云者,是我!是我!向虬髯!”
项南只来得及奔了几步,李明楼也只来得及喊一声“敏叔!”,眼前没有了人,只有向虬髯的喊声以及哇哇的哭声远远传来。
天地间重归宁静,虽然还有伤兵的惨叫和马儿的嘶鸣,但,一切都结束了。
项南先是慢慢然后狂奔到了项云身边,看着没有头,只余下身体泡在血水里项云,他跪下来,伸出手又徒劳的放下。
“李明楼。”他转头看外边马上的黑袍女子,“我叔父杀了你父亲?你有证据吗?”
李明楼看着他道:“我知道就是知道,不需要给你证据。”
她不仅知道项云杀了她父亲,项云杀了她全家全族,还知道他也杀了她。
项南默然一刻,喃喃道:“原来你知道啊,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们知道。”
他说着一笑。
“果然是骗人者人恒骗之。”
他又抬起头,看李明楼:“你方才还没回答我,我去光州府见你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