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剑南道。”
项九鼎以为自己在做梦,不可置信问:“你说什么?”
李奉景站直了身子,居高临下看着项九鼎:“这件事要瞒着剑南道。”
项九鼎听清楚了,不是自己在做梦,是李奉景在发疯,他跳起来,但李奉景已经攥住他的胳膊,将他按住在他耳边咬牙低声:“这是为了明玉,为了旌节,为了剑南道,为了我大哥的心血传承。”
项九鼎坐回去看着李奉景,他可不会被唬住,讥笑道:“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。”
李奉景掩住了心虚,这些日子老爷没白当,应酬没有白费,泰山崩与眼前而不色变:“我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,如果没有了剑南道,我就什么都不是,我们李家也什么都不是了,项九鼎,你不是李家人,你想不明白。”
是吗?项九鼎皱眉。
“你想,如果明玉知道明楼失踪了,他会怎么做?”李奉景问,然后答,“上一次听到明楼出事他立刻就回江陵府,这一次他当然还会这么做。”
李奉安的子女都是任性的,项九鼎心想。
“上一次这么做,除了担心他路途危险也没什么。”李奉景声音沉沉,“但现在他不仅仅是李明玉,他刚刚接到皇帝给与的旌节,他是剑南道节度使,他再丢下剑南道跑回来,就不是人身安危的问题。”
那是什么问题?项九鼎若有所思。
“旌节能不能保住的问题。”李奉景道。
项九鼎笑了:“皇帝的话金口玉言,又不是儿戏。”
“但李明玉是个小孩子。”李奉景淡淡道,“多少人盯着这个小孩子,等着他的荒唐任性,然后攻击他不胜任有负皇恩,剑南道这个地方,项九爷觉得朝廷里的官员们都愿意让李明玉握在手里吗?”
当然不愿意,别说朝廷里的官员,他项九鼎心里偶尔也这么想,他张张口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