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同意了,事情已经开始做了,再思索没有意义,停下脚看滴漏:“他们不会等到天命才动手吧?”
文士尚未答话,有人轻轻的敲门,深夜里这突然的声响让人吓一跳。
不过,能这样悄无声息到了门前的,是自己人。
“报信的来了。”文士心有成竹,指着门道。
王知坐下来:“进来。”
元吉推门走进来,门没有关上,夜风争先恐后扑进来。
王知和文士只觉得头皮发麻,啊的一声要站起来。
元吉的刀已经到了面前,横劈一刀,文士叫了一声倒地,收回一推,王知握着心口抓住了刀柄,血从胸口和嘴里涌出。
“你,你….”他有余音咳咳。
怎么回事?
没有人给他解释,元吉从进来到动手口都没有张过,抬脚踹在他身上,刀拔了出来。
王知倒地,脸贴在了自己泉涌的血中,双目透过元吉的腿脚,看到门外还站着一人。
黑夜,黑伞,黑衣袍。
勾魂的鬼差就是这样的吧。
破锣声撕破了晨光,整个窦县县城惊醒,因为狂欢疲累沉睡的人们惊魂不定的走出家门,县衙这边已经被官兵围住。
“大人!”
差役张小千拎着刀站在衙门口,已经亲手杀过山贼的年轻人看到内里的死尸遍地的场景,依旧浑身发抖。
“我们还是来晚了。”元吉说道,脸上并没有太多歉意,他的身上沾染着血迹,手里的刀已经卷刃,“我们被山贼劫杀,原本想回来告诉知县大人山贼尚有余孽,没想到这些山贼同时也来袭杀县衙。”
张小千看着县衙里东到西歪的死尸,其中一部分是穿着普通衣衫的,一部分是官兵,并没有差役们。
刚发生山贼的事,善后还有很多要做,所以县令留下杜威一众官兵商议,因为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