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了口气,说:“皇叔的恩情,朕无以为报,可大哥的所作所为,难道也是皇叔的授意?”
康王眯起眼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皇帝挺直身躯,越想越是理直气壮,望着他说:“大哥刚到京城,就东一个西一个地召见朝臣。萧达身为禁军统领,掌着京城门户,却唯大哥马首是瞻。连官员任职,他都要一一过问。皇叔,你们不想让朕当这个皇帝,朕可以不当,为何要这般戏耍于我?”
气势这东西,此消彼涨,皇帝这样气势汹汹,倒叫康王无言以对。
仔细一想,这确实是康王世子做得出来的事,皇帝因此生怨,也无可厚非。
“再说承元宫那秘药,皇叔,你敢说跟大哥一点关系也没有吗?”皇帝趁胜追击,“他要权力倒罢了,竟还要我绝嗣,何等狠心?他如此待我,我不过换了统领,要他离京,很过分吗?”
确实不算过分,但……
“陛下,您不要再说了。”楼晏熬过一波发作,撑起身来。
他额上尽是冷汗,头发湿成一绺绺,脸颊浮着不正常的红。
“楼四!”皇帝想去扶他。
楼晏摆了摆手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“康王殿下,”他气息微弱,神态却坚决,“不止世子,你也是。不管以前如何,现在你们都是臣子,妄想爬到陛下头上,便是我拿你们无可奈何,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!”
刚说完,那万蚁噬心的感觉又来了,他跌坐于地,捂住胸口,呕出一口血。
月月红发作,如果不能服下解药,他会在痛苦中呕血而亡!
皇帝急了,伸手掏出一物。
吉公公定睛一看,惊呼:“陛下!”
玉玺!他拿出来的是玉玺!
皇帝看着康王,说:“皇叔以为,朕想要这个东西?当初是你们逼我的!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京城,孤立无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