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韫点点头,依言照做。
守了一会儿,见他汗出得越来越多,池韫去拧了条湿帕。才擦了两下,就被他拉进怀里。
她也就不说话,静静陪他躺着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楼晏身上的单衣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。
直到天际放白,他才长出一口气,睁开眼。
池韫立刻坐起来,问道:“好点了吗?”
听她声音微哑,显见一夜没睡,楼晏微微一笑:“好了。”
池韫松了口气,起身叫人。
那边楼晏也想下床,哪知才落地,便踉跄了一下,险些摔倒。
池韫急忙回身扶住,关切地问:“怎么了?”
楼晏想松开她,却发现自己头晕眼花,浑身无力。
坐下一缓了缓,他说:“没事,先叫人备水沐浴,等天亮了让高灿来一趟。”
果然还是有问题吧?
池韫心事重重,待他进去沐浴,出去吩咐絮儿:“你去前院找高大人,让他过来一趟。动静小些,别惊动太妃。”
絮儿答应一声。
过不多时,高灿胡子拉碴地过来了,紧张地问:“夫人,大人怎么了?”
池韫将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高灿点点头,神情凝重:“果然如此。”
“怎么?”
高灿向她解释:“那东西,就像是住在大人身体里的一只怪兽,每个月的解药就是它的口粮。把它喂饱了,便安安生生,什么事也没有。如果饿着了,它就会兴风作浪,啃食大人的血肉。我们没法一下子杀死这只怪兽,就用药酒喂着,一点点缩小它的胃口,延长大人服用解药的时间。大人这三个月都没服用解药,发作起来比之前都要猛烈。”
“那要怎么办?”池韫忧心极了,“他昨晚痛了一夜,看起来还是没熬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