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韫“啊”了一声,一边狠狠抓了烛台甩过去,一边想要叫人。
——她扔出去的烛台被接住了。
叫也没叫出来,因为有人捂住她的嘴。
反倒夜灯因此熄了,屋子陷入一片黑暗。
池韫只惊慌了一瞬,熟悉的声音已经响起:“别怕,是我。”
她整个人松弛下来,差点滑倒。
楼晏翻窗进屋,外间已响起絮儿的声音:“小姐,什么事?”
池韫抚了抚胸口,回道:“没事,我起夜呢!”
听她声音如常,絮儿也就他“哦”了一声,躺回去继续睡了。
外间安静下来,池韫回身,小声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大半夜的,这是做贼吗?
楼晏关好窗,揽住她:“来看看,你回去,别冻着了。”
池韫顺从地上了床,却见他坐了上来。
“你……”
她有点懵。
楼晏不是这样的人,两人捅破那层窗户纸,也有三个来月了,他很少主动做这样的事。
今天这是怎么了?突然开窍了?
楼晏什么也没说,只脱了靴子和外衫,躺进被窝里,从后面抱住她。
他也没再做什么,只这样抱着。
池韫被他抱得有点糊涂,小声问:“你怎么了?”
十月底,已经很冷了。他的身上带着外头来的寒气,冰冰的,格外清冷。
但他抱得很紧,呼吸热热地扑在耳朵上。
“没事。”楼晏轻声说,“只是觉得好幸运。”
池韫没懂。
他好像没有解释的意思,过了会儿,将她转过来,低头咬住她的唇。
池韫一时没防备,完全陷入被动,只觉得他今天特别热情。
屋里没有一丝光线,只能朦朦胧胧看到对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