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食的,就算想吃,也是别人剥好了送到嘴边。”
楼晏只说:“北襄没有这个。”
“桑海总有的吧?”
楼晏点点头。
先生的书斋外面,就有一个水池,也种了菱角。
每每快到成熟的季节,就有个家伙蹲池边殷切地看着。
那样子,仿佛一只等鱼长大的猫。
宜安王见她喜欢,叫人到外头买。
然而她说,珍贵的是等吃的心情。
可见有的人,天生懂得体会世间微小的美好,无关贫穷富贵。
“萧家那边,你就这么急?”吕康终于提起正事,“你如今才入通政司,就这样急着排除异己,不怕步子太大了?”
楼晏淡淡道:“机会稍纵即逝,错过可惜。”
吕康点点头,倒是认可了他这个判断。
“何况,想排除这个异己,不是一次两次能做到的事,现在不上眼药,以后就晚了。”
吕康被他说服了,却又取笑:“扯这么多道理,说穿了,就是为了那姑娘吧?”
楼晏没否认。
吕康哈哈一笑:“行!小师弟要讨好意中人,我这个当师兄的,怎么能不助你一把?”
楼晏起身施礼:“谢师兄出手相助。”
吕康摆摆手:“以后少找我就行。”找过来就是一堆麻烦。
……
府尹看傻了。
乌泱泱的人群,几乎占据了整条府衙大街!
站在最前头的,是一群少年,和抓起来的学子们一般年纪。
再后面,也都是年轻人,全都穿着文士袍。
疯了吧!全京城的读书人都挤到这里来了吗?一个个不好好读书,跑这里来干什么?闲得慌吗?
府尹在心里大喊。
他的手有点手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