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动。
她不死心,桌子底下的手探过去,一再地骚扰。
楼晏终于动了,却是反手一抓,把她整只手给握住了,然后慢吞吞地捏着她的手指,一寸寸地揉。
池韫面红耳赤。
这个家伙怎么回事?不就抓个手么?搞得好像……
他哪里学来的?
她心神不定,好不容易一曲终了,对柳丝丝挤出笑容:“他心情不佳,怕是不想玩乐,就不留姑娘了。”
柳丝丝领会,起身施礼:“那丝丝先告辞了。”
她依依不舍,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。
舱内只剩他们二人,池韫第一时间抽回手,抱怨道:“好心好意请你出来玩,你倒好,就给张冷脸。”
楼晏扯了扯嘴角,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。
“你这个孝守得可真是随心所欲,偷跑出来玩乐不说,还饮酒。”
池韫讪笑:“我不就找个借口吗?那便宜师父我见都没见过……”
“这借口找得真不错,不耽误自己玩乐,倒让我等着。”
这话说得,怨气冲天。
池韫笑眯眯瞅着他:“你这是撒娇?”
楼晏拉下脸不理她,伸手端酒。
“哎!”池韫按住了,“你还没用饭吧?别空腹喝酒。”
说着,喊来侍婢,让下一碗汤面来,不要加葱蒜。
楼晏目光柔和下来。
她竟记得他的喜好。
一句话就哄好了的楼大人,终于心平气和,问她:“好端端的,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玩啊!”池韫把玩着酒杯,“群芳争艳,盛景不夜天,以前只在书里看过。”
楼晏怀疑。
池韫笑道:“等会儿斗花魁,就更好看了。”
反正没有外人了,楼晏便随她去,只当和她出来游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