禀报,她扫过来的眼神极不友好,随后看到俞慎之,才微微点了点头。
道姑过来开了门,俞慎之谢过,踏了进去。
池韫跟在他后头,笑道:“看来俞大公子的面子,比我的有用啊!”
所以说,请她帮忙开个后门,全是假的,借机找她说话,才是真的。
俞慎之使了个眼色,他的小厮便慢下脚步,又叫住了絮儿。
隔了十来步的距离,俞慎之在一座字碑前停下,似乎在欣赏上面的字迹。
“我有一位远房表哥,姓袁名谦,其父参知政事,旁人见了,亦会称一句相爷。”
池韫立在一旁,静静听他说。
“三年前,他成了婚,娶的是同窗的妹子。两人相识甚早,青梅竹马,只是那家门第略低,他母亲不满意。后来拗不过他,终于还是娶了,却婆媳不和,三年无出。”
俞慎之转过来看着她:“就在几天前,我这位表嫂忽然跟他说,为了不耽误明年会试,搬出去读书。”
池韫点了点头:“原来是袁相爷家的少夫人,难怪知书达礼。”
俞慎之盯着她:“池小姐,真的不认识她吗?”
池韫笑道:“我家中什么情况,俞大公子也是清楚的。自从父祖去世,来往的人家里,门第最高的就是你们俞家了。依我二婶娘的性子,又怎么会带我出门做客呢?到今日,我识得的几位夫人,还是你们家的。”
“所以,你不是故意的?”俞慎之追问,甚至有些咄咄逼人。
池韫摇头,坦然回视他:“袁少夫人摇中花神签,确实是运气。”
俞慎之点点头,脸上的表情融化,最后笑了起来。
“你说是,那我就信。”
气氛一松,俞慎之背着手,在字碑之间绕来绕去,跟她说话。
“我这表哥家,真是一地鸡毛。他爹,也就是我表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