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喝茶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三年来,楼晏做惯了这种事,却是第一次觉得茶水钱拿得这么烫手。
他忽然迷惑起来,自己到底为什么爱钱来着?
因为花钱的地方实在多,一个心心念念想回去抢夺王爵的落魄公子,没有钱怎么行呢?
何况,他要是品性完美无瑕,皇帝又怎么会信他?
他默默出了司芳殿。
寒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,稀里糊涂跟着他走了一阵,说:“公子,我们还没捐香油钱。”
楼晏点点头,神情有点抑郁。
“这位小姐,给的是茶水钱吗?”
他继续点头。
寒灯叹为观止:“真是自觉啊……”
楼晏心说,她何止自觉,简直迫不及待。
还有走之前说的那句话。
大人可要经常来啊!
听起来总有种奇怪的感觉……
他还在思索,就听到寒灯说:“我们来上香,喝了她的茶,又听了她解签,不但没给香油钱,还收了茶水钱……我怎么觉得,我们像是上门卖唱的粉头……”
楼晏突然停下来,盯着他。
被他寒玉似的眼睛一盯,寒灯立马一缩脑袋,打自己的嘴。
“公子我错了!这张破嘴,就会瞎说!”
楼晏更加抑郁了。
刚才还想,什么经常来,说得他好像逛楼子似的,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。
搞半天,是他高看自己了,这哪是来逛楼子,明明是卖身的。
哦,不,姑且算是卖脸吧。
这个女人,不能再收她钱了……
也是怪了,给钱这么个吃亏的事,为什么她做得好像占便宜似的?
“哟,这不是楼兄吗?好巧啊!”
听到这阴魂不散的声音,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