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方向撤退。
魏军长驱北,楼类,阴馆,马邑,平城等城池,一路望风而降,不战而下。
苏哲不用十日功夫,便攻下了雁门郡,大军杀入了定襄郡境内,直奔郡治善无城。
定襄不过是一小郡,人少地贫,也无险要可守,于夫罗当然不敢固守,只能将该郡弃掉,退往了更西北的云郡。
并沿着黄河一路北撤,退至了郡治云城,依托白渠水来做屏障,想要阻挡魏军的进攻。
苏哲不战而得两郡,一路穷追,追至了白渠水南岸。
苏哲便叫大军在南岸安营,分出兵马去搜集打造船筏,准备大军过河。
于夫罗当然不可能叫苏哲从容过河,便派出骑兵,巡视于白渠水北岸,但有发现魏军有渡河的迹象,在岸边埋伏兵马,准备半渡而击之。
云城,郡府正堂。
于夫罗正高坐于,一口口的灌着马奶酒,阴郁二字全都写在了脸。
这一场仗下来,他的兵马折损过万,眼下手可用之兵已不足五万。
除此之外,呼蹰泉和卜丹左右贤王也相继被杀,失去了左膀右臂。
损兵折将也罢了,并北五郡一口气丢了两个郡,还包括最为富庶的雁门郡。
损失惨重到这般地步,于夫罗能有好心情才怪。
“大单于不必灰心丧气,只要我们能拒住白渠水,挡住魏军过河,能守住云,跟那苏贼再次陷入僵持。”
“眼下初春已过,很快会春雨普降,太行山路泥泞,苏哲粮草运输不便,早晚得撤兵,到时候大单于挥师南下,还怕不能收复失地么。”
一名年士,笑呵呵的宽慰着于夫罗,正是杜畿。
于夫罗脸色稍稍好转。
这时,王基却道:“白渠水并不是什么大水,我们的骑兵数量也有限,没办法处处监视,苏贼完全可以用声东击西的计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