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希望,期望着苏哲不要那么心急,这么一直拖下去,拖到他寿终正寝。
然后,苏哲篡不篡皇位,他也无法看到,也跟他再无关系。
反正,后世史书之,他刘协也不用成为亡国之君,他可以在临死前安慰自己,他终于是保住了汉室的江山,没把大汉四百年基业,断送在了他的手,他刘协对得起汉朝列祖列宗了。
可惜,刘协的天真幻想,最终还是破灭了。
那雪片般的劝进表,如无数柄刀子一般,狠狠的扎在了刘协的心头,不禁让他感到无悲凉,只能感慨诺大一个大汉朝,竟然没有一个忠臣,统统都是逆贼。
悲愤归悲愤,刘协却不敢有任何表露,只能今天称头疼,明天称伤寒,是不肯朝,不对这些表做出任何反应。
这是他一贯的招数,一个字——拖。
可惜,他还是天真了,真以为这么拖下去,这件事会不了了之。
是日午后。
内殿之,刘协苦闷的枯坐在那里,看着满案的表怔怔出神,眼满含着悲愤。
一旁的伏寿,则是无动于衷,只管闲品着香茗,好似刘协这个皇帝当不当,大汉朝的社稷在与不在,与她这个皇后全然无关一般。
“皇后,你真没什么话要说吗?”刘协恼火的目光瞪向了伏寿。
伏寿斜瞟了他一眼,不以为然道:“该怎么办,难道还要我教陛下你么,陛下只需问一问自己,除了禅让之外,可还有第二条路可选。”
顿了一下,她又补充道:“我指的这条路,是‘生路’,当然,如果陛下有胆色为汉朝殉葬的话,那条死路也勉强算一条路了。”
伏寿语气淡漠,如字字如冰,听的刘协是心凉透底,如身在冰渊一般。
哗啦啦——
刘协把案几的奏表推翻在地,一跃而起,指着伏寿怒斥道:“伏寿,你到底是谁的皇后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