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如血,秋风萧瑟。
一艘艘江东军的战舰,正顺流东下,向着下游濡须口无驰,生恐为后面的魏军水师追击。
战船,一名名江东士卒们,则蹲在甲板垂头丧气,瑟瑟发抖,脸尽是心有余悸的神色。
从皖口到濡须口,足足逃出几百里地,才甩开了魏军,这让周瑜和他的士卒们都松了口气。
周瑜站在船头,脸色阴郁,望着滚滚长江怔怔出神。
前方是濡须要塞了,他必须帮孙策做出抉择。
入濡须口进入濡须水,过巢湖北便可抵达合肥重镇,那座城池是淮南仅次于寿春城的重镇。
濡须口若是再失陷,合肥要被隔绝在江北,孙策,将彻底失去了淮南之地,只余下江东三郡。
而濡须口往下游不远便是采石城,魏军一旦攻下采石,兵锋能从陆进围建业。
采石一线江面平缓,城池又不坚固,并不适合阻击魏军,可以说濡须口才是建业真正的最后屏障。
现在周瑜所要考虑的是,到底怎么守住濡须要塞。
思绪飞转之时,战舰已驶抵濡须要塞,开进坞壁之。
壁墙,孙策率领着步军已提前撤至,正站在那里,等待着周瑜到来。
二人再战,感慨万千,叹惜不已,却半天都没说一句话。
“如果当日只是坚守皖口而不出战,我们现在不必退守濡须,陷入被动了。”
孙策身后,那名年轻的谋士发出了一声叹惜,目光却看向周瑜,隐隐有埋怨周瑜自以为是,非要水战迎击苏哲。
是徐庶。
这位曾经荆州的谋士,自归顺孙策之后,一直在为其出谋划策。
此番孙策进攻荆州,为了确保合肥的安全,便留下徐庶协助老将程普守合肥。
当徐庶听闻皖口大败兵,便再也坐不住,从合肥一路赶到了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