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他现在为苏哲信任,位居徐州别驾的高位,正受荣宠,平白无故的,他何必还多此一举,要归顺兄长。”
刘备沉吟不语,脸也写着狐疑二字,并未信陈登的归降,但也没有完全听两位兄弟的话。
“子仲,你怎么看?”刘备难做决断,看向了糜竺。
糜竺捻着那封信,端祥许久,沉吟了许久,忽然一笑:“主公,我倒是以为,陈登这封信乃是出自于真心。”
众人又是一脸惊讶。
张飞质问道:“我说老糜啊,你啥意思,你糜家跟陈家不是对头的么,你咋还替陈登说话哩。”
糜竺却正色道:“我糜家跟陈家确实是对头,但事关主公大业的成败,我自然不能以私徇公,当然要实话实说。”
刘备摆手示意张飞不要废话,叫糜竺说说他的理由。
糜竺便道:“苏哲此人出身寒门,对世族豪门手段最是狠毒,荆州兖州不知被他灭了多少世族,这一点那陈登不可能不清楚。”
“以陈登的智谋,他应该能看得出来,苏哲现下之所以重用他,无非是因为姓苏的还没有得到徐州,徐州还有我糜氏一族存在,还有主公在。”
“那么他更应该清楚,一旦主公和我糜家被灭,他陈家会一家独大,苏哲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,到时候必定是狡兔死,走狗烹,他陈家离覆没也不远了。”
咽过一口唾沫,糜竺最后道:“所以,以陈登的聪明,他绝对不愿看到主公和我糜家覆没,只有我们的存在,他陈家才能在苏哲那里保住地位,这是他这封信的原因。”
刘备连连点头,恍然省悟,便道:“依子仲的意思,那陈登其实也未必是真心想归降我,只是为了保住他陈家的地位,所以才要暗跟我结好,更在苏哲那里旁敲侧击,暗帮我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糜竺捋着短须,点头笑道。
刘备若有所思,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