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知他的主公不得已做出了让步,虽然心下不爽,却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皇甫嵩也明白苏哲难处,便也不对此事发表看法,只道:“既然如此,不知苏车骑打算如何解襄阳之围,是留白波军来防范大谷关的敌军,还是派他们南下去对付刘表?”
“你这不是废话,我te:'mu:'d-i又不傻,当然不可能单独使用白波军了……”苏哲心暗骂。
那可是四万大军,一旦准许他们南下襄阳,难保他们在经过宛城之时,不会生了异心,若是端了自己的老巢,简直是灭顶之灾。
若是留着他们来防范西凉人,等于把整个北部防线,都交给了这帮新降之军,这其威胁更大。
倘若他们趁自己主力在襄阳之时,突生异心,长驱南下,自己拿什么来应对?
又或者他们又降而复叛,重新投归董卓的怀抱,会同西凉大军袭卷南下,北部防线一片空虚,又当如何?
也是说,他必须要时时刻刻把这四万西凉军带在身边,唯有如此,才能时刻掌控着他们的动向,最大程度的防止他们生异心。
可如果这样的话,他又怎么去解襄阳之围呢?
一时间,苏哲似乎陷入了困境。
大帐内,气氛突然沉寂下来,所有人都不说话了,一双双心思各异的目光,悄悄的看向苏哲,等着他做决定。
众目注视之下,苏哲却忽然间低下头,掰着指头算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