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,城头那些老弱,分明是苏哲这些降卒的家眷,刘表将他们赶到城头,自然是用来威胁这些降卒。
有这些人做挡箭牌,这些降卒们,他们还能安心为苏哲作战么,他们还会向城头放箭,还敢去攻城吗?
伏寿明白过来,不禁秀眉凝起,责怨道:“刘表虽为逆贼,但好歹也出身汉室宗亲,乃是当世名士,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。”
拿人家有妻儿老小,来威胁那些没有选择的士兵,此等所为,当然为人不耻。
刘表看着城头那些哭哭啼啼的老弱妇幼,心头也颇不是滋味,自觉颜面无光,有辱自己的高贵身份。
一时间,刘表眉头深深凝起,脸色很不好看。
“州牧大人莫非动了侧隐之心?”身边的徐庶低声说道。
他说话之时,负手而立,静静的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妇孺,眼神既没有同情,也没有阴冷。
那眼神,平静的象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,只是没有思想的蝼蚁般,对他们做出任何事,都不需要有心理负担。
刘表轻叹一声,低声道:“本府向来仁义爱民,做出这种事,本府余心何忍啊。”
徐庶却淡淡道:“名声,权势,地位,还有财富,任何人都想要,可惜鱼与熊掌,往往不可兼得,计策是草民出的,决定权却在州牧大人手,大人自己决断吧。”
一番话,如醍醐灌顶般,令刘表心头一震,陡然间驱散了心那残存的几分顾忌。
“他说的对,今日若不下狠心,若是给苏贼破了襄阳,我这荆州牧变成了丧家之犬,权势地盘都没有了,空有一个仁义的名声,又有何用呢?”
刘表眼眸陡然凝起,杀机狂燃,大喝一声:“刀斧手准备!”
号令传下,百余早准备好的刀斧手,即刻将一百多名老弱妇孺按倒在城垛,明晃晃的斧头,架在了他们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