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射先是吃了一惊,旋即脸便再也不掩饰讽刺的表情,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“苏兄,你还真是语出惊人啊,竟然认为袁绍为羸,当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,敢问苏兄何来的自信,竟敢做出这样的推测?”
“反正袁绍是会羸,不解释。”苏哲语气决断如铁,又道:“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,公孙瓒和袁绍的决战,会发生在界桥。”
“界桥?为什么会是界桥?”
“我说过了,不解释。”
苏哲一副懒得跟他多说的表情,衣袖一拂,一屁股又坐了下来,旁若无人的闲品起案的薄酒。
黄射一拳打了个空,神情一时尴尬,却又一拂衣袖,表现出赖得跟苏哲再做无谓争辩的样子,转身扬长回到自己的位子。
在他将要跪坐下,突然间,耳边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。
“报——河北急报——”
一骑斥侯手扬着日蜡封的帛书,飞马奔入了招贤会场。
刘表眼眸精光一闪,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,向着左右众人笑道:“这必是河北战事已见分晓,不知这一仗下来,袁绍要被公孙瓒灭了多少兵马。”
他显然也料定袁绍必败。
“袁绍何止会损兵折将,说不定公孙瓒一战定乾坤,连袁绍也一并灭了。”蔡瑁笑呵呵的附合,刘表还要乐观。
四周的那些荆州高官,大族名士们,也纷纷点头附合。
“可惜啊,子明,你为何要断定袁绍会羸呢,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语出惊人,这一次,恐怕你荆襄第一才子的名气,真的是要断送干净了,唉,可惜啊……”
司马徽望着亭前闲饮小酒的苏哲,不禁摇头叹息,惋惜的意味,全都写在了脸。
亭内亭外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了苏哲的身,那眼神,仿佛已迫不及待的等着看苏哲被残酷的事实无情打脸,颜面扫地的狼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