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爸爸只能睡在走廊里,再过两天,恐怕连走廊也不让我们住了,但是住院费照样得交,真是太欺负了。”
“彭!”
我一拳砸在了墙壁上,雪白的墙头上,顿时浮现出一个深深的拳印,大怒道:“这是什么破医院,哪有把病人往外赶的道理?”
史母吓了一跳,有些畏惧地看着我。
这边的动静,将服务台的一名护士惊醒了。
被惊扰了美梦,小护士十分恼火,黑着脸训斥我们道:“吵什么吵,这是医院,都给我肃静。”
我转过头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
小护士刚想张嘴骂人,可是一接触到我凶恶的目光,马上吓得转开了视线。
见一向横眉冷眼的小护士,这次突然没了脾气,史母更是向我投来了惊讶的目光。
“医院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,难道没钱,就不给治病吗。现在连病房也不给病人住,这是哪国的王法?”我发了一阵火,然后对史母道:“阿姨,带我去看看叔叔,今天这个手术,咱们还做定了。做的不满意,咱们一毛钱都不给他们。”
“啊?”史母一听傻眼了。
“老师,我爸就在前面,咱们过去吧。”史小雨马上拉住我的手,朝前面的走廊走了过去。
我们来到一张病床前,史小雨喊了声:“爸爸!”
这张病床,就摆在过道边上,床上躺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。
他身上裹了一条破旧的军大衣,蜷缩着身体,在人来人往的过道里,却睡得十分香甜。
才五十多岁,这个男人的脸已经粗糙得不像样子。
可能常年用劣质洗发水洗头的原因,他头发稀疏得几乎都快脱落光了,指甲缝隙里更是布满了黝黑的污渍。
但那不是泥土,而是长年累月干体力活,留下的岁月痕迹,想洗也洗不掉。
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