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郑美娟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,催促道:“走了走了,别再磨蹭了,天都要亮了,嘻嘻!”
三人简单地收拾一下桌上的小东西,然后提着袋子,陆续走出了包间。
这时大厅已经恢复了平静,只有网管拖着下巴,坐在总台后面打盹。因为网吧门已经关上了,我只好把他拍醒。
网管睁开眼,迷糊了一下,认出了我,脸上马上挤出一副笑容,问:“你们三个要出去吗?”
“对,太困了,我们不上了,麻烦你把门打开。”我说。
小伙子很爽快地答应一声,马上跑到门口把卷帘门拉了起来。
走到门口,我又递了根烟给他,小伙子受宠若惊地接住了,还一个尽地向我到谢。
我心说:“你要是早点把这门关上,也不会发生刚才的事了。”
走出网,温骤然下降,在寒风的包围中,我又无比想念起网里柔暖的沙发来。
通往菜市场的小路漆黑一片,只有前面五米处亮着一盏街灯,也是半暗半亮,晕暗的光晕加重了冬夜的萧索。
脚下全是烂菜叶和一次性缩料袋子,在寒风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。我们三人夹着脖子,抱紧身子,踩着这些垃圾向巷子深处走去。
郑美娟穿的最少,边走牙齿边打架。
走了几十米,前面还是漆黑一片,两边的店面全是卖杂货和蔬菜的,并没有看到有旅店。
我有点担心地问道:“美娟,前面真有旅店吗?你会不会记错了?”
郑美娟从大衣领子里探出脑袋,咬着下嘴唇,拼命点头,冻得连话也懒得说了。
向前又走了三十多米,我们终于看到一家还在亮着灯光的招牌,不禁喜出望外,脚下马上加快速度。
走近一看,果然是家旅店,玻璃大门敞开着,似乎在欢迎我们三人的到来。
我朝招牌上一看,名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