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风卷地起,百草枯折。
风初起,雨将临,一辆马车自西南疾驰而来,滚动的车轮发出不堪重负嘎吱嘎吱的声响,铁质的车轮碾碎了山崖险路的碎草、带起了落叶,骤然飞起继而飘然落地。
驾车的大汉再度吆喝了一声,“驾”,缰绳狠狠打击在那烈马的身,烈马稀溜溜爆啸一声后,再度低下头、憋着气,奋力拉车。
马车摇摆不定,车厢内叶天面色惨白、汗流不止地躺在母亲叶氏怀,叶氏看去三十左右,此时泪眼婆娑,低低的抽泣声不断传来。
叶天眉很浓,眼睛很亮,笔挺的鼻梁下嘴角裂开一丝笑意,即便自己周身疼痛难忍仍不忘安慰自己的母亲,轻轻咳了咳:“咳、咳咳,母亲,孩儿无事,母亲不必担心。”
叶氏看着自己的儿子,轻轻抚摸叶天的面颊,想要将儿子的面孔深深刻在心,啜泣声低低传来。
车厢外,那大汉满面虬髭,双眼如同鹰隼般锐利,但当他看向身侧又平添了几分白发的叶时,目光变得极为柔和。
大汉打破沉寂道:“大哥,过了这段悬崖,我们到木香镇了,只要到了木乡镇少爷有救了。”
叶闻言心是一痛,料想自己半生漂泊,年得子,却不想天儿自幼多疾,几番求医却终不能除去病疾,今次病患急促发作,性命堪忧,也不知道能否挺到木香镇。
他少年游学,知东方多人,三年前东,只盼有幸能遇一人,除去天儿身的恶疾,为此他愿付出一切,而如今天儿病患更重药石难医……难道老天捉弄他还不够么。
车架摇摆不定,车厢内的叶天脸色惨白,身体冰冷一动不动,身侧叶氏唏嘘落泪,怀抱着这个身躯如冰的年不过十岁的少年,车厢外西风萧瑟,秋意阑珊。
叶默然不语,看着不知缘何陡然变色的天空,心情差到极点。
大汉见叶面色难看,想到自家少爷五岁练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