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熊就昂首挺胸地转过身去,朝着张大胜宿舍迈出了步子。
张娟依旧扯着张熊的衣襟,她连忙说道:熊哥!熊哥!你先听我说……
恭候吩咐!!张熊抱拳吼道。
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……我的意思不是叫你去打人,我的意思是说,如果他再在课堂上那样骂人,你就给咱说说好话……或者,或者吓唬吓唬他,但不要打,打了就麻烦了。
张熊吼道:不行!我就要弄死他!
不要!弄死了你也活不成!熊哥,你活着,我张娟才能天天看到你!
张娟的话显然起了作用,那冲天的愤怒顷刻间化成了柔情细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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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物老师喋喋不休的哭诉中,棒子注意到张娟的座位空着。
刚刚还激情昂扬的他,顷刻间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,蔫了。
他有气无力地坐了下来,感觉自己就像是拿枪打空气,声音挺大,可是屁都没打着。
早晨张娟的话,让棒子感到十分压抑。借着生物老师的问题,棒子是做给张娟看的。棒子心里的不爽,总得找一个发泄的出口,可是当张娟走出教室的刹那,那所有的不快,顿时变成了无边的绝望。
有力没处使;有气撒不出。
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感到悲哀了。
对一个人最残酷的惩罚,不是酷刑,不是恶语,而是冷落和孤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