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张霞问好:
霞姐早啊!
霞姐,干活去呀?
霞姐,吃过没?
而每一次,张霞都充耳不闻,把他当做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——或者是臭屁,因为她闻言后会微微皱眉,棒子看得懂,那是**裸的厌烦。
这样一个怨妇般的男人婆,村里几乎没人愿意和她说话,更不要说和她往来。村民们赞誉她的话,说白了不过是悦耳的挖苦。
男人一样的女人,这可不是什么好话!
女人应该有女人的样子,而当一个女人以男人的姿态出现在村民们的视线之内,那么她就注定了失败和孤独。
张手艺的离去,或多或少也有类似的原因。赚钱养家往往只是一个借口,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解脱和逃离。
逃离一个男人般的女人,就像一个男人远离另外一个男人。
逃离压抑恐怖的日子。就像逃离干渴炎热的沙漠。
而棒子,竟然和这样的女人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,噼里啪啦地苦干了半天!
棒子顺着山路走走停停。
他感到非常疲倦,双腿老是不由自主地打弯。
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心惊胆战地想着当自己爬下炕前的刹那。
当棒子快要瘫了一般爬下张霞壮硕的腰身后,张霞满足地喊了一嗓子。
这一浪荡的喊叫让他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