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把柜门打开,像头一次看时那样,有一个想进去呆一会的小孩子式的念头。
记得小时候一看到衣柜或者类似的大柜子,就要钻进去,把柜门从里面关上,但是一定要留一条缝,然后,就在里面坐着,喊着大人的名字,让他们来找自己。
“我在哪儿啊,你们快找啊!”
于是,大人们佯装不知她在哪里,到处找,最后,当然在柜子里找到了她。
离开那里,又在屋内四处转了转。无声地转。最后,才走到自己的目的地。洗手间,梳妆台。
温馨在梳妆台前面站着,直直地看着那面镜子。
镜子里有她。再没有别人。
镜子上光光的,没有一个字,不管是红字,还是黑字,什么也没有。
但温馨一点也没有改变姿态,一直保持着僵硬的站式,就在那里直直地对着镜子。
她不是看自己,是在看镜面。
等着它的出现。
是它们的出现。
等着那些字,红色的,血淋淋的字。
温馨相信它们会出现的。
当她看得入神时,当我的眼睛再也受不了时,它们就会一笔一划地出现的。先是一道,再接着又是一道。一道一道,一横一竖,它们就在镜面上显现了,像魔术一样。
是为她,一定是为了温馨,只为了她一个人,它们肯定要写出来的,要写给她看的,要向她传达那个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见、但是一点也不懂的信息的。
一分钟过去了。
十分钟过去了。
至少,半个钟头过去了。
镜子上什么也没有。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