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,那个人还是傻子。
大栓婶已经做好了饭,傻子正在呼呼噜噜喝米汤。
张大栓后退一步,惊起来:“你……你不是走了吗?咋又回来了?你是咋回来的?”
傻子一扭头:“爹,嘻嘻嘻嘻,哈哈。”
张大栓无语了,傻呆呆看着大栓婶。
大栓婶也有点生气:“我让你送人,你送哪儿去了?”
张大栓对天发誓:“老子,我真的把他送走了,不信的话,可以对天发誓!”
“那他咋又回来了?”
;“我咋知?”
张大栓发冲冠,想不到这傻子还讹上他了。
他气得胡须倒竖,一下子冲过去,拉住了傻子的手臂:“你给我走!马上走,我家不欢迎你,滚!”
上面一扯,下面一脚,咣当一声,把傻子从屋里踹了出去。
大栓婶一下子扑过来,:“你啥?你啥?他是人,不是牲口!你打他啥?”
张大栓说:“奇了怪了,昨天你还嚷嚷着让他走,今天咋就护起来了?”
大栓婶说:“我不是护他,我是为咱儿子积德。我对他好,也希望儿子在外面别人对儿子好。”
“那你打算咋办?难真的要他住咱家?”
大栓婶说:“就算赶他走,也要他吃过饭吧,雷公还不打吃饭人呢?”
张大栓那个闷得慌。
要知,大梁山的山二百多里,早上把他送走,这孙子晚上就回来了,难他有飞?
家门认得倒是准的!
张大栓没办,一个劲地烟锅子。
饭后,傻子也不用人请,自己拿起皮袄冲羊圈,抱上一只绵羊,再次入了梦乡。
张大栓无语了,只好由他去了。
第三天早上,吃过饭,张大栓又过来一辆三马车,招呼村子里一个年轻人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