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白,万念俱灰,失去了生存的意志,才割腕自杀的。
恶担心出人命,也怕小珍死在自己家里。赶拉过一条棉被,蒙上了女人的子,还烧了热袋,帮着女人服在了上。
她问小村医:“咋办?咋办?”
小村医年龄不大,也就二十来岁,本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,也没见过这么血糊糊的场面,同样慌了手脚。
“婶子,俺不知,不如……送她到医院,要不然女人失血过多,会死的,真死在这儿,你们家是要吃官司的。”
老头子也手足无措,把小珍送出大山外的医院,谈何容易?山弯弯,距离外面的公路至少一两百里,三更半夜到哪儿去找人帮忙?
再说即便到医院,看病也要花钱,可家里哪儿还有钱?
为了买小珍,他们已经花了两三万,再加上办喜事的钱,早就负债累累。
谁有那闲钱去救一个外人?小珍就是外人,因为跟自己儿子不是一条心。
这么的子,本留不住。
最后老头子一跺脚说:“罢罢罢,他娘,给她熬点红糖,多放生姜跟大枣,还是补补吧,补过来更好,补不过来,是她命不好,死了也不可惜!”
恶听了老头子的话,赶冲向灶火,捅开火炉子,给小珍熬姜汤去了。
姜糖是半个小时以后滚开的,小珍还是没醒,老两口就捏着女人的鼻子,给她强行灌了去。
赤脚医生是天亮以后走的,小珍醒过来以后他就走了。
小珍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土炕上,手腕被人包扎了,肚子里撕心裂肺的痛,知孩子没有了。
女人哇地一声哭了:“天昊,咱的娃,咱的娃……。”
这是她跟王天昊的结晶,就这么没有了。女人的心翻肠搅肚地痛,真是生不如死。
她真的不想活了,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