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就是女人的衣服,越来越净,越来越整洁,一尘不染,花里胡哨,跟妖一样。
其次,就是女人开始化妆了。
四妮是不化妆的。她有种自然的美,脸上虽然有雀斑,却无遮掩她的粉面。
没出嫁的时候,女人是两个大辫子,摔在后头,每次走路,大辫子一甩,一甩,直打。
嫁人以后,大辫子就没有了,成为了马尾辫,用皮筋栓住,箍在脑后,同样净利索。
最近的四妮竟然开始发了,一脑袋钢丝卷。那钢丝卷七拱八翘,跟乡下的老草扎翅膀差不多。
每天早上起来,四妮就在镜子前面照照,左摇右摆,小梳子都忙不过来,这边梳梳,那边梳梳。
大栓婶就老大的不乐意,发冲冠,指着四妮骂:“好你个狐狸,怪不得这些天老往外跑,整晚整晚不回家,八成又是搭男人了。”
四妮红了脸,说:“娘,俺咋了?”
大栓婶说:“你咋了你不知?分明没把俺放眼里,穿这么瘦的衣裳,把两个蛋子箍得绷绷的,把两个奶箍得猪泡似的。这是要搭谁?”
她又凑到四妮脸上闻了闻说,“你闻闻这,不是搭男人是啥?老实代,是不是又跟那个姓梁的好了?”
“娘,俺没……俺要接见客户,总不能穿恁寒酸吧?穿净点,打扮净点有啥不好?”
大栓婶嚷:“你别胡我,全家属楼的人都知了,你跟那个姓梁的又好了,三天两头往他哪儿跑,陪着人家觉。整晚整晚的做,那嚎声把楼板都震塌了,你不要脸,我还要脸呢。”
四妮长这么大,跟大栓婶的关系很好,最近因为跟小梁的事儿,媳之间产生了危机。大栓婶口无遮拦,泼妇劲头又上来了,整天骂她。
四妮懒得跟辩白,说:“娘,你别生气,俺走,走还不成吗?晚上俺不回来吃饭了。”
大栓婶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