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回原位,又原封不支上了。
第二天,大栓婶去米缸面缸里里检查,老鼠子在,米面又少了。
这把她闷得不行,拍着膝盖在大街上骂,整整骂了三条街。
大栓婶第一次发现男人,是四妮走了两个月以后。
那时候天气已经入深秋。
她跟孙女一间屋子,一条土炕。
半夜,她总是要醒过来好几次,每次醒过来都帮着孙女盖被子。
天天喜欢踢被子,天凉了,大栓婶担心孩子感冒。
那一晚,张大栓偷偷潜伏了屋子里,月光下,他看着大栓婶的面孔,一个劲地泪。
两口子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,看得到却不到,听得到却靠不近。
这种咫尺天涯的生活方式,让张大栓感到窒息。
他发现女人老了,一头斑驳的白发,满脸的皱纹,样子也越来越慈祥。
他像个死去的鬼头七还那样,注视着女人。
大栓婶一脸的沧桑,是对男人的思念,也是对男人的不舍。
是他把她催老的,大白梨跟大栓婶的年纪差不多,人家大白梨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,保养得恁好,可自己的女人却老成了这样。
张大栓觉得愧疚,不由抬手了大栓婶的脸。
这一不要,大栓婶竟然醒了,张大栓吓一跳。
于是,他的子一闪,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出屋子,飞了土窑里。
大栓婶意朦胧,一睁眼看到了一条影,只一闪就不见了。
吓得她脑子轰隆一声,头顶上打了个炸雷,暗一声:“不好!有鬼!”
她的第一个感觉不是害怕,也不是逃命,而是瞬间将孙女抱在了怀里。
她可以自己被鬼,被鬼害,可任何人不能碰她的孙女。要不然她会以命相搏。
大栓婶冲着门口嚷:“你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