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大白梨卷起袖子,帮着三嫂打扫了房间,刷了锅碗,烧了热,还帮着女人煮了面,打了三个荷包蛋。
大白梨没走,一直陪着王三嫂过了半个月,也照顾了她半个月。
表面上,她是帮着男人赎罪,内里却把王三嫂的羞愧,良知,自责,一脑呼唤了出来。
三嫂在她的面前就是个罪人,注定这辈子都抬不起头。
大白梨一边照顾三嫂,一边帮着女人跟自家男人洗。亲自证明他们之间是清白的。
村子里的那些娘们老儿都在传闲话,说张大跟三嫂如何如何。
大白梨就在村子里骂大街,拍着膝盖骂:“那个天煞的说俺家大跟三妹子好了?女人家得个妇科病,也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?
谁传俺大跟三妹的闲话,就头上长疮,脚下脓,从头顶烂到脚心!谁造俺的谣,俺就用针线封住她的巴,缝住她的小笔儿,让她不能吃不能喝,也不能拉。
谁造俺的谣,就生儿子没儿,生闺女没眼儿,男人掉臭沟里,闺女长大被人强……。”
大白梨骂人的功夫可谓一,声音很洪亮,顿挫,引得那些孩子们嘻嘻哈哈乱看。
她拍着膝盖从这头骂到那头,带着顶针的手掌拍在膝盖上啪啪作响,声音震天。
在村子里骂一遍还不算,她又跑到山上的矿场里去骂,骂给矿场的那些工人听。
从窑厂返回来,她又拐到了王海亮的工厂,从门卫室里搬个马扎,盘着做在大门口骂,声音一直传到车间里。
那声音把车间的机器声都遮盖了,传到了那些女工的耳朵里。
那些女工的脸也全都红了,知大白梨骂的就是她们。
大白梨的鄙行为,立刻引起了王海亮的注意。王海亮正在办公室里批改文件。大白梨婶子的骂声一个劲地往他耳朵里钻。
王海亮真的受不了了,从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