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下跪可以挽回工厂的损失，可以让你高兴，妹子乐意跟人下跪。”

王海亮心里一酸，眼泪差点下来。他真不知该怎么安素芬。

十年，女人整整等了他十年，她的婚姻也拖了十年。

这十年来，素芬蹉跎了岁月，耗尽了青，费了人生最宝贵的花样年华，都是为了他。

他耽搁了女人的一生，他觉得素芬是被自己给毁了，他欠下了女人一笔深深的孽债。

这种感上的孽债是无偿还的。

他感到了不安，感到了愧疚。

海亮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，说：“素芬，你为啥对我这么好？为啥？”

素芬说：“因为，你是俺哥，最好，最好的……哥。”

王海亮无控制自己的感，一下子把素芬拉怀里，抱上了她。

这是一种无愧于妹妹的心里报偿，也是一种不掺和任何杂念的拥抱，就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。

他啥也给不了她，只能抱抱她。

抱一下，素芬也觉得很满足。

海亮说：“妹子，我的傻妹子，海亮哥这辈子注定要亏欠你了。”

素芬说：“俺乐意，上辈子……欠你的。今生俺就是来还债的。”

就在素芬跟海亮离开秀琴家两个小时以后，张二狗也低眉耷眼走了素芬的家。

走家门的时候，秀琴还没起，女人依旧躺在炕上。

张二狗没说话，将一个手提包放在了屋子里的茶几上。

他知王海亮来过，因为他看到了茶几上的果点心。

二狗问：“秀琴，你好点了没？”

秀琴的眼光很灰暗，声音也有气无力，问：“二狗，俺问你几句话，你要老实回答。”

张二狗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，他好想早就知秀琴要问啥。

“你问吧。”

秀琴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