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爹,你咋了?”
张大栓将被子裹住了,他发烧了,而且烧得浑抖。
四妮着慌了,抬手公爹的额头,滚滚的。
“哎呀,爹,你发烧了,俺去帮你请大夫。”
四妮帮着张大栓掖了被子,抬脚就要翻上红薯窖。
但是张大栓一下子拉住了四妮,说:“闺女,你……慢着。”
“爹,你咋了?”
张大栓:“爹有话对你说,我……恐怕不行了,报应要来了。”
“报应?啥报应?”
张大栓微微一笑,笑的很坦然,说:“四妮,爹对不起你跟二狗,又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儿。”
“爹,你做啥了,为啥说伤天害理?”
张大栓说:“因为……李栓柱,就是我杀的,是我把他溺死的。”
“?爹,真是你的?”
张大栓说:“是,李栓柱要挟你跟二狗,如果他不死,会要挟你们一辈子,你们将永无宁,爹为了你跟二狗的幸福,就把他……杀了。”
“爹,你为啥要这么做?为啥要杀人?杀人是要坐牢的!俺的爹……”
四妮一下子扑过来,抓着张大栓的手来回摇摆,泣不成声。
她知,张大栓是为了她跟二狗好。
张大栓从前是个老无赖,可无赖也有保护幼崽不被伤害的本能。
虎毒不食子,为了自己的子女,张大栓同样不惜生命。
“四妮,你听爹说,爹真的不行了,这是报应,报应,当初在看守所,有人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,出来混,是要还的。
我杀了李栓柱,就一定会遭报应,现在,他的魄来找我索命了,他就站在你后面……”
“!爹,你别吓俺,别吓俺……”四妮惊恐起来,来回瞅了瞅,红薯窖的灯光很亮,她什么也看不到。
四妮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