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晃了晃张大栓:“大栓叔,大栓叔……”
张大栓没有做声。
她从张大栓的手臂上,感到了温热,知老公爹还活着。
该咋办?该咋办?丢红薯窖,也不是个事儿,应该给他治伤。要不然他死定了。
可该怎么给他治伤呢?
村子里只有一个老中医,就是王海亮的爹老子王庆祥。
把王庆祥请到家里,给张大栓看病,那是不行的。
王庆祥如果知张大栓还活着,村子里的人全都会知。
村子里的人全都知了,公安的人也就知了。
那样的话,张大栓还是保不住。
不如,俺跑一趟医馆,去给他拿。
恩恩,就这么办,就说俺家的猪被狼了,浑伤,俺拿是为了给家里的猪疗伤。
对,就这么办。
四妮想到这儿,慢慢将张大栓的扶正,然后顺着井沿了上去。
女人面不改,走了屋子,看到大栓婶跟小天天正在吃饭。
四妮撩了一下眼前的秀发,说:“娘,你跟孩子慢慢吃,俺去庆祥伯哪儿拿点,咱家的猪崽子病了。”
大栓婶说:“妮儿,吃了饭再去呗,一个猪崽子,也不急于一时。饭都凉了。”
四妮微微一笑:“娘,俺回来再吃吧,拿回来,没事了,吃起饭来更香。”
大栓婶知四妮是个闲不住的人。女人善良勤劳。
她感谢老天,忽然给他掉下来这么好的儿媳妇。
她说:“好,那你去呗,快去快回。”
“哎,娘,俺要是回不来,您们吃过饭就去看社火,别等俺。”
“中……你去呗。”
就这样,四妮走出了家,来到了王庆祥的医馆。
现在是过年时分,王庆祥在家吃的饭,每天吃过饭以后,他放下碗筷,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