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栓撅着个腚,在炕上着烟锅子,怎么也不着了。
他的女人大栓婶也不敢碰他,不三不四的事儿也不敢跟男人做。
因为张大栓受伤严重,一碰就喊痛。
张大栓在家里的炕上躺了七八天,七八天以后,一的伤口才结痂,结痂落,他就神抖擞,神焕发了。
他跟儿子二狗一个,好吃懒做,喜欢投机取巧。
这上梁不正下梁歪,照张大的话说,张大栓没有播错种子。
他不喜欢下地活,也不喜欢跟着王海亮参加柳编队,运输队跟采队。
两家本来就有仇,听仇人的使唤跟吆喝,看仇人的眼,这种事他张大栓做不出来。
所以他没活,没活也就没有收入。
还好儿子二狗时不时寄钱回家,子也不难过。
现在的张大栓完全退居二线,放心地将家厂给二狗来管理。
他知儿子成人了,凭着张二狗的聪敏跟机智,家厂一定比他这个爹老子得好。
可也不能整天在家闲着?
所以他扛起锄头,准备去管理那几亩地薄田。
地里的麦苗早就返青了,长到了膝盖高,已经吐穗,正在扬花。
说这个时间,正是庄稼人最闲暇的时候,地里本没有什么活儿。
张大栓之所以来到田间劳作,就是为了观察王海亮工厂修建的度。
十几天的时间,海亮的工厂修建简直是神速,他在大路的旁边圈了整整五六十亩地。
这五六十亩地,全部用石块掺和粘泥垒砌了起来,围墙已经修葺地差不多了。
而且,中间的厂房也打好了基,到是人欢马,到是人如涌。
男人,女人,老人,全都一拥而上,号子声,铁夯砸地声,金属跟砖块的撞击声声声入耳。
好一番忙碌的景象。
王海亮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