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路,他早已想到‘对策’:“回樊大人的话,这不?门口有那么多人堵着,其大多是因下官之前断过的一些案子,刑狱纷繁,下官难免有所疏忽,这才出此下策——暂时避避”。
樊予脸怒色,却强压了下来,转而向他身后的两名衙役问道:“说,他让你们送的什么信?送给何人?所为何事?”。
末了,他补充一句:“听着,你二人只是普通衙役,大人断案向来公道,只要你们能如实招来,自然会从轻发落”。
那两名衙役相视一眼,而后竟争相恐后道:“是曹知府让我们去大空寺的,信是送给冯三保的,说的是“都察院的人来了,尽快设法周旋,否则鱼死破……”,说的主要还是盐务……”。
曹春猛地回头,再次不能自已:“好啊,你们两个度崽子,竟然偷看信件,忘了本官是怎么说的?”。
一名衙役辩道:“那……我们也要留一手……为自己保住一命”。
回过神了,仅看没人的位置,又是一脸的尴尬。
书信被呈了来,当初冯三保看后便欲销毁,恰巧来了一名僧人说着什么事儿,两个衙役趁机调换信封,留在了自己身。
春江水暖鸭先知,久在衙门,这两个衙役早知:大难临头各自飞,还得要准备一条后路。
细细想来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你一个知府,为何要插手盐务?从事招来”。
还是樊予他再次开口道:“曹春,大人是钦差,都察院有纠察之责,今日你在劫难逃,若懂得我大明律法,还是乖乖招了吧”。
若说曹春不懂律法,恐怕他自己都不信,在做知府之前,他也曾是刑部的主事、郎,也是三法司之一的出身。
“下官有错,咎由自取,自知在劫难逃,……无话可说”,曹春这会儿倒是说的很清楚。
无话可说?这是早盘算过的:仅凭目前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