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将领虽只是颠倒了阿帖木尔和魏申名字排序,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是魏申的心腹。
这就是目前的黄沙城,那怕是仅存的这点兵马,也是各有所属、各有所图,难以统一号令。
“还有谁?”。
沉默片刻,托托也坐不住了,他起身道“还有谁愿意率兵出城?一千?五百?一百人的有没有?”。
此言一出,堂下一阵骚动,那两名请战的将领对视一眼,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武将的风格从来都有别于文官,这是在所难免的,尤其情势危急之时,更是容易失去控制。稍有不慎,一个决定就会导致满盘皆输。
“兄弟们,有些话本官忍了很久,看来今日是有必要向你们推心置腹了”。
托托来回踱步,之后驻足言道“不管怎么说,本官也是大汗所派,无论阿帖木尔将军也好,魏大人也好,那怕是阿里脱木将军也罢,他们是你们的将军,你们拥戴也是理所应当。但你们不要忘了他们也是要听命大汗的”。
“唏嘘……”,堂下再次异动,却无人再多言。
众人心中再清楚不过托托搬出大汗来,这是要摊牌的节奏。
“军士拥戴他们的将军这本无错,念及旧情也好,执行军令也好,如今的黄沙城,是本官说了算,本官的话就是军令,就是要你们服从的”。
托托继续道“你们也知道,阿里脱木将军死后,本官也向大汗请示过,请再为黄沙城派一名守城将军来,但得到的答复却是在新的守城将军到来之前,本官就是守城将军”。
这是托托的一句大实话,也是他最后的容忍度若是再有人阳奉阴违或公然顶撞,也只能‘杀一儆百’了。
两军阵前对峙之时,先对自己的将领开刀,似乎有点不可思议,但情势所迫,实属无奈。
‘攘外必先安内’的道理,对敌我双方都是一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