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。
朱厚熜像是自言自语,却又总能让人听得明白:“再说说刚才那个故事吧”。
仲逸:微臣的故事已讲完。
朱厚熜:故事不会结束的,若要讲,可以一直讲下去,只是再讲下去,是另外一个故事了。
仲逸:是……
皇帝朱厚熜的心思不在讲故事,而是‘品故事’。
紧接着,他却提起问题来,仲逸思虑的时间不多,但君臣二人还算能愉快的交谈。
朱厚熜问道:“说说看,那个老族长说有禁地,为何村民们都信了?”。
仲逸回禀:“因为,村子小、人少。还有,那怕是善良的无知”。
“存粮之事,老族长为何让他的子孙去做,而不是其他村民?”。
“同村未必一家,同一家,未必同一心”。
“存粮为何?养畜为何?”。
“存粮,有备无患。养畜,繁衍源源不断”。
“后来,村民为何富了?”。
“做了一些事,不再单单靠天吃饭”。
“最后来了贼盗,村民为何又变为一无所有?”。
“因为,村子小、人少。还有那怕是无奈的无知”。
……
这是,朱厚熜将手珠扔下,脸却露出一丝笑意来:“村子小、人少?可地方大了,人多了,事情好办了吗?
南北有别、东西各异,耕农有耕农的想法,林户有林户的打算,匠户有匠户的计划,官吏有官吏的做法。驱除北虏南寇,靠的是什么?要的又是什么?”。
末了,他再次自言自语起来:“若那些村民,没有老族长留下的存粮,又会是什么结果?”。
看来,这位九五之尊的皇帝,确是将翰林院的这个侍读当做‘陪他说说话’的人了:发自肺腑、近乎倾诉。
这个时候,是该说点